Sherry_小郁

是个三流写手,正在向优秀作者努力
钟爱原耽,但读的不多,而且读书很慢
大学狗,学业比较重,所以写文也很慢,而且偏爱写原著向
爱好众多:写文,跳舞,配音。有同好的可以多多交流(*˘︶˘*).。.:*♡

【巍澜】生生世世

    最近重温《镇魂》,昨晚突发的脑洞,今天便把它赶了出来,原著向,讲的是前几辈子的一些小事,表达一下我对巍巍和澜澜的喜爱,也希望大家能喜欢这篇同人。

    废话不多说,正文开始!

 

 

    当一切都恢复平静的时候,当没有地府和神明来打扰的时候,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镇魂令主还是那个特调处的处长,昆仑君还是赵云澜,当然,他们四个都是一个人,还是重复着原来组织调配,带人捉鬼偶尔还要喝酒应酬的日子。而斩魂使沈巍,生出了三魂,不再是原来那个得了昆仑神筋的非人非神非魔非鬼的东西,也正是因为有沈巍,使得赵云澜那按部就班的日子有了微妙的变化。

    具体什么变化?就像一个多年的大懒汉娶了一个温柔贤惠的老婆。每日下班都有一个人在公司楼下等着自己,回到家有人做热菜热饭,晚上枕边有人同寝,第二天早上还有人叫起床,自己还不会有起床气。

    看着面前这个正在忙碌的秀色可餐的“媳妇”,赵云澜不禁想到:“我前几辈子有没有这个福气呢?”

    思绪就这么飘着,不知不觉便飘到了那个常年紧闭,好像装着一个异度空间的卧室,想起那日满墙的自己,心生好奇,不禁问道:“小巍啊,我这辈子之前,都干过什么,你记得吗?”

    沈巍动作稍微一缓,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问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赵云澜躺在沙发上,架着腿,懒洋洋地道:“就是好奇啊,你说我没遇到你之前是个什么德行呢。”

    沈巍放下手中的活,擦手坐到沙发上,说:“你还是你,镇魂令主,身边跟着大庆,斩妖除恶。”

    赵云澜早就知道了世代的镇魂令主都是他自己,他想知道些别的——墙上挂的那些水墨和泛黄的老照片,这些记录的背后,在时间的缩影里,自己有着怎样的故事。于是道:“说细点,比如我以前除了抓鬼,还有什么工作没有?特调处是我这辈子着手建立的,这才能每年旱涝保收地等死,但以前没有特调处的时候,抓鬼又没人给我工资,我怎么活啊。”

    沈巍略一思索,道:“确实,以前你除了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捉鬼,在普通人面前还是有身份的,比如将军,农民,少爷之类的。”

    赵云澜一听便来了兴致,蹭地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道:“我还当过将军呢,哎我就说我这么英姿飒爽的以前肯定是个英雄。”说完还不忘拿起镜子好好瞻仰一下自己,冲着镜子时而瞪眼显威风,时而露齿装风流,看看自己当年是个怎样的威风劲。

    把自己的脸360°无死角地看了一遍后,赵云澜放下镜子,道:“宝贝儿,能跟我讲讲我的英雄事迹吗?”

    沈巍目睹了赵云澜刚刚臭美的全过程,虽然很无语,但也习以为常,只是道:“那一世你生在武侯家,年幼时从军,随父亲征战四方,而后成了兵马大将军,向北攻退蛮族部落,向南围剿霸山土匪,向西大胜洋人军队,向东统领附属小国,戎马一生,战功赫赫。”

    听完赵云澜更乐了,一个劲儿地夸自己天纵奇才,在沈巍旁边美的好不自在。

    沈巍就这么在他旁边继续看着他臭美,竟是不自觉笑出了声。

    可突然赵云澜话锋一转,道:“那我就没打过败仗吗?”

    闻言,沈巍愣了一下,但又随即道:“没有。”

    “那我最后是怎么死的,在战场上被人一剑捅了?”

    沈巍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又问起自己是怎么死的了,但还是摇头,一五一十地回答道:“安乐死。”

    赵云澜眼睛一转,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在那间卧室里,有着自己身穿耀甲,狠戾地怒视前方的一幅人像,而在这幅画旁边,是一张更大的卷轴,上面画的是悬崖峭壁,几千精兵前后被数万身披黑甲的人围堵,在那被围堵的军队里,有一个身影异常高大,显然是作画者精心雕琢想要凸显出来的人,估计便是那个当将军的自己了。

    就算赵云澜这辈子没带兵打过仗,也知道在这样明显的人数差异下,就算己方多么训练有素,敌方多么菜鸟,想打赢也必定会损失惨重。然而这并不需要考虑,因为在敌人后方,有另一个同样用了多些的笔墨描绘出的人,正在趁乱大杀四方。

    这个人,如果没猜错,就是沈巍无疑了。

    赵云澜胳膊撑着膝盖,左手托着自己的脑袋,笑眯眯地偏头看向沈巍,道:“宝贝儿,是不是如果没有你,在那个大峡谷底,我可能就出不来了。”

    沈巍吃惊地看向赵云澜,半响才道:“你怎么知道的。”

    赵云澜伸手摸了摸沈巍的头,略带愧疚地说:“宝贝儿你不要怪我啊,你以前租的那间房子的卧室……”他边说边观察着沈巍的表情,只见沈巍的眼睛随着他说的话逐渐睁大,已经到了无法再继续变大的程度。赵云澜摸了摸鼻头,继续道“咳,我也是好奇,你那卧室常年紧闭,男人哪有对自己媳妇的闺房不感兴趣的,结果看到房门上的锁很熟悉,随便一弄就开了,索性就进去看看呗。哎你也是,直接把门上的锁锁上就行了呗,防我不防贼,非得弄个昆仑锁,我对自己发明的东西能不熟悉吗,这锁它防贼不防我啊。”

    沈巍低下头沉默了一阵,似乎在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发现他只要在赵云澜身边就总是容易让自己这么多年来练就的沉稳和隐忍功亏一篑。

    赵云澜还在企图安慰:“宝贝儿?宝贝儿?哎呀宝贝儿没事,看见了那些只能让我更爱你,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就给我讲讲呗,讲讲那些年我和你的故事。”

    闻言,沈巍抬起头,道:“你真的想听?”

    “当然!”

    沈巍起身去烧开了一壶水,拿出了茶叶和茶具,似是有促膝长谈的架势,看得赵云澜一愣一愣的,不禁心道:“这是有多少故事要说啊,之前不是和神农约定好了永世不能见我吗?看来他不止违约过一次啊。”

    等待泡好了一壶后,沈巍给自己和赵云澜各自斟了一杯,酌了一口,然后目视前方,回忆那千万年前的往事,淡淡道:“那次你刚刚清剿完南部的土匪,回程途中,被早有预谋的附属国军队围攻,虽实力相差悬殊,但敌不过人多势众,我便在敌人背后出手帮你削减他们的兵力。”

    赵云澜思索道:“所以,要不是没有你,我也不可能安乐死了吧。”

    沈巍看向赵云澜,道:“我怎么能允许自己看到你战死沙场。”

    赵云澜笑道:“哈哈哈,好啊,真是个得力干将,那在这之后我有没有给你什么奖赏啊,黄金百两之类的。”

    “没有,我没让你看见我。”

    “……什么?为什么?”

    “因为有我和神农的约定在前,不能见你。”

    赵云澜沉默了一阵,转而又道:“我还当过什么,农民?就我这样的能好好种地?”

    沈巍继续目视前方,回忆道:“是啊,你根本不爱种地,但又不得不种,每年收成都不好。”

    “……所以呢?”

    “所以我每隔一段时间就偷偷往你的粮仓里运粮食。”

    “我知道吗?”

    “你知道有人偷偷给你送粮食,但不知道是我。”说到这,沈巍突然笑了起来,“你说这是田螺姑娘下凡。”

    赵云澜沉默不语,心道他当时竟然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接受着这不知名的馈赠,太混蛋了。

    沈巍继续道:“后来你娶了一个贤惠持家的妻子,每天陪你去种地养家,干完活回来给你做饭菜,收成好了,我也就没再给你偷偷送粮了。”

    “还有吗。”

    “你生在朝臣之家,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暗地里结了很多仇,有一次你的几个‘狐朋狗友’把你灌醉,让你躺尸街头,等着你被马车压死,我就偷偷地把你背了回家。”

    “我也不知道对吧。”

    “嗯,你当时醉的不省人事。”

    赵云澜双手成拳,缓缓收紧,心头有一根刺,知道的越多,那刺便越扎越深,心也越来越疼。

    然而沈巍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似乎觉得与赵云澜谈这些关于两个人的故事是一种乐趣。

    毕竟,千万年来,这是你我仅有的交集。

    沈巍似是有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儿,道:“还有一次你突然想要经商,结果没过多久就破产了,还欠了一身债,本来破产后日子就不好过,还要被债主追债,我就偷偷把你欠的钱还上了。”

    说着说着,沈巍便笑着感叹:“你做事从来都是这么三分热度,全靠一时兴起,很多事都没干成。直到这一世,你成立了特调处,终于有了一份正经稳定的工作,还学会了恭维应酬,现在不愁吃不愁穿,却又闹出了胃病,真是从来都不叫人省心。”

    赵云澜终于听不下去了,一把抓住沈巍的手,捏紧,松开,又捏紧,最后用拇指轻柔地抚摸着,心中有千言万语,但竟不知从何说,怎么说。

    就这么沉默了一阵,再次抬头,赵云澜的眼圈已经红了,沈巍看到以为是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开口叫他:“云澜?”

    赵云澜打断他道:“你就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看着我?看着我怎么装帅,怎么耍混球,看着我出生,长大,再慢慢看着我老去……然后等着我下一次投胎,继续年年如一日地看着我,连出手帮忙也从不露脸?”

    “……嗯。”

    赵云澜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口,努力地不让眼泪流出来。

    他已经很久没哭过了。

    沈巍另一只手附上了赵云澜握着自己的那只手,鬼的身体是冰冷的,但附上赵云澜的掌心此刻却像是暖炉,在不被察觉间默默温暖着赵云澜,一如既往。

    待到眼泪被硬生生憋回去后,赵云澜才和着鼻音,断断续续道:“你……你说你……你就不能……出来让我见见你吗,管他什么狗屁约定。”

    沈巍道:“我若是出来见你,就会使你精血被我吸干,魂飞魄散,那样的话,你就不能入轮回,我也再见不到你了……与其让你在我面前永远消失,不如就让我在暗处看着你,总比一个人好。如果你不在了,我守着这后土大封也没有意义了。”

    闻言,赵云澜一把拉过沈巍,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似乎想要把他深深地刻进骨子里,道:“谢谢……”

    沈巍也慢慢张开双臂,环过赵云澜的腰背,下巴搁在他的肩膀。

    以前沈巍并不觉得在背后默默地注视他、帮助他有多么辛苦,也从未想过这件事能给赵云澜那么大的触动,然而此刻,他似乎也生出了些许委屈,想要靠在他的肩头找一点安慰。

    我愿护你,生生世世,尽管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就这么安静抱了一阵,突然赵云澜道:“精血是快被你吸干了,不过我现在是神,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呢。”

    沈巍:“……”

    看来安慰还是得在他的身上找啊。

 

评论(2)

热度(13)